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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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沈舟來的時候, 何姜正躺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放空。
傭人領著沈舟走近，何姜坐起身, 一擡眼就看見了沈舟臉上擔憂的表情。
“怎麽了, ”何姜扯開嘴角笑了笑，“你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我快死了一樣。”
沈舟嘆了口氣，剛想坐下卻又註意到身邊站著的傭人, 他皺了皺眉。何姜就轉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結果她一擡眼，卻看見了不遠處二樓陽臺上的顧林琛。
男人站在欄桿邊, 正冷著臉微微側頭看向她們所在的地方, 視線落在她身邊的沈舟身上。
直到觸及到她的視線, 他才頓了頓，然後轉身離開了。
何姜收回視線, 重新看向了沈舟。
看著看著，何姜突然笑了起來。
“沈舟, 你好像長胖了點。”
沈舟沒想到何姜說的會是這個, 當場楞了一下後才又嘆了口氣。
“你還有空來擔心我……”
兩人在樓下聊了多久，顧林琛就在樓上煩躁了多久。
這種被人點名道姓排除在外的感覺, 讓顧林琛很受傷，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下去把沈舟丟出去，但是他不可以。
何姜昨天晚上那脆弱卻又堅定的態度, 讓顧林琛有些害怕。
仿佛他不答應她這個要求的話，她轉身就會消失在他眼前。
顧林琛等了又等，樓下依舊沒有動靜後，他又重新站上了陽臺。
底下人都已經起身了。
居高臨下, 他看見了沈舟送了份禮物, 用牛皮紙袋子裝著。而他的未婚妻彎唇笑了笑, 十分自然地接了過來。兩人還在一來一回地說著什麽。
看著這樣的畫面，顧林琛卻想起了昨天他買回家來的禮物，也是用牛皮紙袋子裝著的，結果她一眼都沒看，至今還在門口擺著。
一股說不上來的委屈湧上心頭，然而底下的人卻渾然不知。
沈舟最後看了一眼何姜，聲音沈了沈，道：“保重。”
何姜應了一聲，跟在沈舟身後出了門，一直目送著沈舟上了車，這才提著袋子打算轉身。
結果剛轉過身，就被人摟進了懷裏。
熟悉的氣味把她包裹，何姜臉上的笑意盡散，只是任由身後人把她抱著。
手裏的袋子被人拿走，“裏面是什麽？”
“戒指和項鏈。”
顧林琛皺了皺眉，沈舟送這個是什麽意思？
懷裏人卻不解釋，甚至一動也不動的，要不是還有溫度，他都要開始懷疑懷裏人是不是個人偶了。
顧林琛心裏突然泛起一股怒意。對沈舟的，對何姜的，對他自己的。
突然，他手一松，把袋子丟在了路邊。
懷裏人動了動。
顧林琛垂眼，表面沒有一絲反應，實際上視線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懷裏人的動靜。
他看見她從他懷裏掙脫，一聲不吭地轉身，蹲下後從地上撿起那個沾上了泥的袋子，用手拍了拍，然後就自顧自地走向了正門。
這期間，她一眼都沒看過他。
“我明天還要見沈舟。”
“不可能！”
顧林琛看著何姜的背影，眼眶通紅道。
讓沈舟進來這裏，已經是破例的第一次了。
這個房子，本來只能是他們兩個的，也只有他們兩個才對。
聽見顧林琛拒絕，何姜停下了腳步，卻沒轉身。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在告訴你我想要的。你也知道，要不是你現在困著我，我早就跑了。即便如此，我也有一萬種讓你後悔的方式，不信你就試試看。”
何姜語氣決絕。聽得顧林琛渾身發寒，楞在了原地。
當一個人所有的退路都被斷了之後，臨近懸崖邊，要麽摔下去結束一切，要麽原路退回，接受一切。
這兩個選項擺在眼前，何姜會怎麽選？
顧林琛知道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面這一個。
何姜是真的做得出來的。
“小顧。”
熟悉的稱呼入耳，顧林琛眼神微閃。
她已經很久沒有喊過他小顧了，
顧林琛看著眼前人的背影，期待著她轉過身來笑著喊他“小顧”，問他“吃沒吃晚飯，今天上班累不累。”
然而，她說出口的話，卻冰冷得顧林琛心慌。
何姜只是笑了笑，“這一點，和我比，你還嫩了點。”
顧林琛垂眼，心裏泛起一股巨大的悲傷和委屈。
……
之後連著一個禮拜，沈舟每天都來。
似乎是為了排解何姜無法出門的憋悶，沈舟每次來都給何姜隨手買了點小禮物，用牛皮紙袋子裝著。
剛開始，顧林琛會站在樓上看著他們，沈舟走後，他會檢查禮物袋子。何姜就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等顧林琛檢查完，就又提著袋子上樓。
後來，因為顧林琛翻袋子翻得太頻繁，何姜把整個袋子都砸到顧林琛身上，一聲不吭地上樓去後，顧林琛就不再看沈舟送來的東西了。
何姜路過客廳，顧林琛正在看她以及她手裏的袋子。她卻目不斜視，只關註自己腳下的路，上了樓把門給關上了。
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顧林琛收回視線，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何姜進了房間後，從袋子裏拿出禮物盒。
用粉色絲帶系住的禮物盒裏，裝著的不是首飾，不是吃食，而是一部嶄新的手機。
何姜把手機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然後從衣櫃最裏層翻出一個袋子，把手機放了進去。
袋子是透明的，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裏面除了手機，還有現金，還有鑰匙，以及各種各樣的細碎的物品。
系統就在一旁看著她，【你真的都打算好了嗎？】
何姜點頭，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人活著總不能一直讓自己受委屈，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她唯一能清醒且堅定不動搖的想法，就是不要沈溺在過去。
雖然很難，雖然掙紮的過程很痛苦，但與其自我溺閉，像之前一樣因為顧林琛而患得患失，她現在更情願選一個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何姜看著窗外的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她壓下心裏突然湧起的恐懼，拍了拍系統，道：“我回不去了，你回去吧，算算時間，你也差不多應該去下一個任務了。”
系統和她不一樣。
她作為任務人，穿越到這個小說世界裏來了之後，為求逼真，是全身心將自己附在了角色身上。而系統只不過是投射到任務人腦海裏的虛影而已。它們隨時可以離開。
何姜現在任務失敗，徹底被困在了小說世界裏。雖然上面一直在嘗試重新把她拉出去，但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作為老員工，知道要剝離被困在小說世界裏的任務人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在最開始的情緒崩潰後，何姜接受了這個現實。
接受了從此以後，再沒有親人朋友的生活。
看著何姜孤零零一個人站在窗邊，系統有些心疼。
【等你離開這裏之後再說吧。】
等何姜徹底離開顧林琛這裏，安全並且過上了正常的日子，它再離開。
聞言，何姜垂眼點了點頭，向系統承諾道：“很快了。”
之後，沈舟沒再來。
他也不需要再來了，她要沈舟送到她手裏的東西，她都已經拿到了。
顧林琛這幾天加班，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麽樣，經常性不回來過夜。
何姜也懶得去想為什麽。等房子裏的燈全都暗下來後，何姜沒開燈，在房間裏整理好袋子裏的東西，打算開門。
本來安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的走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
是一群人。正著急忙慌地跑上了樓梯。
何姜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連忙把東西放回櫃子裏，結果剛關上櫃門，房門就被敲響了。
“什麽事？”
外面人有些為難，“何姜小姐，您現在休息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以出來一下嗎？”
何姜皺眉，有點不太想出去。
外面人沈默了一會兒後，還是自我介紹，道：“我是顧總的助理。”
何姜聽見顧林琛的名字，心下一驚。
助理想了想，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當即就把事情的原委全交代了出來。
“顧總現在喝多了，能不能麻煩您跟我一起去一趟，把顧總給勸回來。”
助理還是有所隱瞞，他不敢說，顧林琛喝醉後一直在小聲念叨著何姜的名字。
聽著助理講完，何姜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喊我去有什麽用，我又搬不動他，你應該找兩個身強體壯的，去把人扛回來才對。”
助理：“……”
何姜的話不像在開玩笑，也不像在嘲諷，甚至不像在生氣。
她是在陳述事實。
這個想法讓助理突然明白了顧總為什麽大晚上要喝這麽多酒了。
他原本以為這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早就解決了的，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
何姜冷漠拒絕了助理的請求，突然管家的聲音卻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何姜小姐，我知道您和少爺現在正在鬧矛盾，我也不是來勸您非要跟助理去的，我只是想說，少爺他身體你差您也是知道的，萬一耽誤久了出了什麽意外，我想您也會心疼的是不是？”
管家認為何姜一定會心軟，一定會心疼顧林琛。
然而，何姜只是沈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搬不動他，你找兩個身強體壯的，去把人扛回來，這樣事半功倍。”
“而且，你們現在在這裏多耽誤一秒，他在那邊的風險就會更多一分。”
何姜這話說完，外面果然就沒動靜了。
不知道是在說她狠心，還是在擔心顧林琛。
剛才一群人匆匆上來的腳步聲，就像音頻倒放一樣，又匆匆遠離了。
作者有話說：
更新晚了點，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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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來的時候, 何姜正躺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放空。
傭人領著沈舟走近，何姜坐起身, 一擡眼就看見了沈舟臉上擔憂的表情。
“怎麽了, ”何姜扯開嘴角笑了笑，“你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我快死了一樣。”
沈舟嘆了口氣，剛想坐下卻又註意到身邊站著的傭人, 他皺了皺眉。何姜就轉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結果她一擡眼，卻看見了不遠處二樓陽臺上的顧林琛。
男人站在欄桿邊, 正冷著臉微微側頭看向她們所在的地方, 視線落在她身邊的沈舟身上。
直到觸及到她的視線, 他才頓了頓，然後轉身離開了。
何姜收回視線, 重新看向了沈舟。
看著看著，何姜突然笑了起來。
“沈舟, 你好像長胖了點。”
沈舟沒想到何姜說的會是這個, 當場楞了一下後才又嘆了口氣。
“你還有空來擔心我……”
兩人在樓下聊了多久，顧林琛就在樓上煩躁了多久。
這種被人點名道姓排除在外的感覺, 讓顧林琛很受傷，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下去把沈舟丟出去，但是他不可以。
何姜昨天晚上那脆弱卻又堅定的態度, 讓顧林琛有些害怕。
仿佛他不答應她這個要求的話，她轉身就會消失在他眼前。
顧林琛等了又等，樓下依舊沒有動靜後，他又重新站上了陽臺。
底下人都已經起身了。
居高臨下, 他看見了沈舟送了份禮物, 用牛皮紙袋子裝著。而他的未婚妻彎唇笑了笑, 十分自然地接了過來。兩人還在一來一回地說著什麽。
看著這樣的畫面，顧林琛卻想起了昨天他買回家來的禮物，也是用牛皮紙袋子裝著的，結果她一眼都沒看，至今還在門口擺著。
一股說不上來的委屈湧上心頭，然而底下的人卻渾然不知。
沈舟最後看了一眼何姜，聲音沈了沈，道：“保重。”
何姜應了一聲，跟在沈舟身後出了門，一直目送著沈舟上了車，這才提著袋子打算轉身。
結果剛轉過身，就被人摟進了懷裏。
熟悉的氣味把她包裹，何姜臉上的笑意盡散，只是任由身後人把她抱著。
手裏的袋子被人拿走，“裏面是什麽？”
“戒指和項鏈。”
顧林琛皺了皺眉，沈舟送這個是什麽意思？
懷裏人卻不解釋，甚至一動也不動的，要不是還有溫度，他都要開始懷疑懷裏人是不是個人偶了。
顧林琛心裏突然泛起一股怒意。對沈舟的，對何姜的，對他自己的。
突然，他手一松，把袋子丟在了路邊。
懷裏人動了動。
顧林琛垂眼，表面沒有一絲反應，實際上視線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懷裏人的動靜。
他看見她從他懷裏掙脫，一聲不吭地轉身，蹲下後從地上撿起那個沾上了泥的袋子，用手拍了拍，然後就自顧自地走向了正門。
這期間，她一眼都沒看過他。
“我明天還要見沈舟。”
“不可能！”
顧林琛看著何姜的背影，眼眶通紅道。
讓沈舟進來這裏，已經是破例的第一次了。
這個房子，本來只能是他們兩個的，也只有他們兩個才對。
聽見顧林琛拒絕，何姜停下了腳步，卻沒轉身。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在告訴你我想要的。你也知道，要不是你現在困著我，我早就跑了。即便如此，我也有一萬種讓你後悔的方式，不信你就試試看。”
何姜語氣決絕。聽得顧林琛渾身發寒，楞在了原地。
當一個人所有的退路都被斷了之後，臨近懸崖邊，要麽摔下去結束一切，要麽原路退回，接受一切。
這兩個選項擺在眼前，何姜會怎麽選？
顧林琛知道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面這一個。
何姜是真的做得出來的。
“小顧。”
熟悉的稱呼入耳，顧林琛眼神微閃。
她已經很久沒有喊過他小顧了，
顧林琛看著眼前人的背影，期待著她轉過身來笑著喊他“小顧”，問他“吃沒吃晚飯，今天上班累不累。”
然而，她說出口的話，卻冰冷得顧林琛心慌。
何姜只是笑了笑，“這一點，和我比，你還嫩了點。”
顧林琛垂眼，心裏泛起一股巨大的悲傷和委屈。
……
之後連著一個禮拜，沈舟每天都來。
似乎是為了排解何姜無法出門的憋悶，沈舟每次來都給何姜隨手買了點小禮物，用牛皮紙袋子裝著。
剛開始，顧林琛會站在樓上看著他們，沈舟走後，他會檢查禮物袋子。何姜就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等顧林琛檢查完，就又提著袋子上樓。
後來，因為顧林琛翻袋子翻得太頻繁，何姜把整個袋子都砸到顧林琛身上，一聲不吭地上樓去後，顧林琛就不再看沈舟送來的東西了。
何姜路過客廳，顧林琛正在看她以及她手裏的袋子。她卻目不斜視，只關註自己腳下的路，上了樓把門給關上了。
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顧林琛收回視線，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何姜進了房間後，從袋子裏拿出禮物盒。
用粉色絲帶系住的禮物盒裏，裝著的不是首飾，不是吃食，而是一部嶄新的手機。
何姜把手機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然後從衣櫃最裏層翻出一個袋子，把手機放了進去。
袋子是透明的，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裏面除了手機，還有現金，還有鑰匙，以及各種各樣的細碎的物品。
系統就在一旁看著她，【你真的都打算好了嗎？】
何姜點頭，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人活著總不能一直讓自己受委屈，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她唯一能清醒且堅定不動搖的想法，就是不要沈溺在過去。
雖然很難，雖然掙紮的過程很痛苦，但與其自我溺閉，像之前一樣因為顧林琛而患得患失，她現在更情願選一個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何姜看著窗外的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她壓下心裏突然湧起的恐懼，拍了拍系統，道：“我回不去了，你回去吧，算算時間，你也差不多應該去下一個任務了。”
系統和她不一樣。
她作為任務人，穿越到這個小說世界裏來了之後，為求逼真，是全身心將自己附在了角色身上。而系統只不過是投射到任務人腦海裏的虛影而已。它們隨時可以離開。
何姜現在任務失敗，徹底被困在了小說世界裏。雖然上面一直在嘗試重新把她拉出去，但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作為老員工，知道要剝離被困在小說世界裏的任務人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在最開始的情緒崩潰後，何姜接受了這個現實。
接受了從此以後，再沒有親人朋友的生活。
看著何姜孤零零一個人站在窗邊，系統有些心疼。
【等你離開這裏之後再說吧。】
等何姜徹底離開顧林琛這裏，安全並且過上了正常的日子，它再離開。
聞言，何姜垂眼點了點頭，向系統承諾道：“很快了。”
之後，沈舟沒再來。
他也不需要再來了，她要沈舟送到她手裏的東西，她都已經拿到了。
顧林琛這幾天加班，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麽樣，經常性不回來過夜。
何姜也懶得去想為什麽。等房子裏的燈全都暗下來後，何姜沒開燈，在房間裏整理好袋子裏的東西，打算開門。
本來安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的走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
是一群人。正著急忙慌地跑上了樓梯。
何姜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連忙把東西放回櫃子裏，結果剛關上櫃門，房門就被敲響了。
“什麽事？”
外面人有些為難，“何姜小姐，您現在休息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以出來一下嗎？”
何姜皺眉，有點不太想出去。
外面人沈默了一會兒後，還是自我介紹，道：“我是顧總的助理。”
何姜聽見顧林琛的名字，心下一驚。
助理想了想，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當即就把事情的原委全交代了出來。
“顧總現在喝多了，能不能麻煩您跟我一起去一趟，把顧總給勸回來。”
助理還是有所隱瞞，他不敢說，顧林琛喝醉後一直在小聲念叨著何姜的名字。
聽著助理講完，何姜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喊我去有什麽用，我又搬不動他，你應該找兩個身強體壯的，去把人扛回來才對。”
助理：“……”
何姜的話不像在開玩笑，也不像在嘲諷，甚至不像在生氣。
她是在陳述事實。
這個想法讓助理突然明白了顧總為什麽大晚上要喝這麽多酒了。
他原本以為這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早就解決了的，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
何姜冷漠拒絕了助理的請求，突然管家的聲音卻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何姜小姐，我知道您和少爺現在正在鬧矛盾，我也不是來勸您非要跟助理去的，我只是想說，少爺他身體你差您也是知道的，萬一耽誤久了出了什麽意外，我想您也會心疼的是不是？”
管家認為何姜一定會心軟，一定會心疼顧林琛。
然而，何姜只是沈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搬不動他，你找兩個身強體壯的，去把人扛回來，這樣事半功倍。”
“而且，你們現在在這裏多耽誤一秒，他在那邊的風險就會更多一分。”
何姜這話說完，外面果然就沒動靜了。
不知道是在說她狠心，還是在擔心顧林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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